郑三月想不通,过去虽说开荒种地好,好歹还算是军人,这下可好,连军人都不是了。郑三月一时想不通,反正成农民了,都是种地,他扬言要回河南老家种地去,郑三月闹腾了一番,平静了下来。
徐静兰收到了家信,她妈妈想她,哭坏了眼睛,已经双目失明。徐静兰十分想念母亲,一心想回老家去看望母亲,她偷偷离开了芳草滩农场,试图回老家。
玉秀发现徐静兰不见了,急忙和人寻找。找到徐静兰,她已奄奄一息。为了寻找徐静兰,艾力走散了,迷失了方向。当人们找到他的时候,他被埋在了流沙中,一只手伸着。大凤扑向艾力,疯狂地叫喊着扒埋在他身上的沙子。
玉秀照顾着徐静兰,徐静兰情绪低落,说不该救她,死了反倒好,解脱了。玉秀说她傻。艾力的死让大凤很伤心,她对徐静兰发火,说都是她害死了艾力。
玉秀正在家做饭,晕倒了,和平惊恐地叫着妈妈,玉秀醒过来,听见和平叫妈妈,激动地把她搂在了怀里。和平叫玉秀妈妈,陈万忠也很高兴,玉秀晕倒,他很担心,逼着她去医院检查,玉秀怀孕了,由于营养不良,才晕倒的。玉秀怀孕陈万忠很兴奋,说要让玉秀给他生儿子,生一屋子。
秋菊也怀孕了,她和玉秀开玩笑,如果她俩生一儿一女,就做亲家。秋菊怀孕在家里地位提高了,对郑三月指手划脚,郑三月不生气,说只要秋菊给他生儿子,做牛做马他都愿意。他还准备去老乡家买鸡蛋,生了儿子,天天给秋菊吃鸡蛋。
团部商店成立流动售货小组,去牧业连,人手不够,玉秀临时被抽调过去帮忙,去了牧业连。很多牧民围着流动售货车买东西,一个很壮大嗓门女人挤到跟前买东西,买了东西玉秀给她找了3分钱,她硬说玉秀没有找,和玉秀吵了起来。这时,一个男人挤进来,拉着大嗓门女人就走。玉秀和那个男人对视,俩人都愣住了。挤进来的男人是王志,他和玉秀都愣住了。
军垦博物馆内,白发苍苍的刘玉秀的目光从一件件文物上滑过,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张照片上,那是一张三个年轻女兵的合影,照片中的刘玉秀、徐静兰和大凤充满了朝气,她们的脸上漾溢着纯朴开朗的笑容。刘玉秀思绪回到了半个世纪前的激情岁月……
建国初期。芳草滩地处沙漠腹地,自然条件恶劣,以陈万忠为团长的独立团,在这里开荒造田,创建农场。
起义老兵胡连福和另两个起义士兵气喘吁吁地在戈壁滩上奔跑,陈万忠率一队骑兵追了上来,迅速包围了他们。胡连福被关了禁闭,他很后悔,觉得给陈万忠丢了脸,给解放军丢脸。
茫茫戈壁滩。政治部主任孙大姐和郑三月等战士,率领分配到独立团的女兵刘玉秀、大凤、徐静兰和巧妹等,乘坐一辆道奇卡车,向芳草滩进发。女兵们兴致勃勃地唱着《我们的队伍向太阳》歌曲。郑三月说一口河南话,他为徐静兰的容貌吸引,目光控制不住偷偷地往她身上溜,孙大姐了发现了逗他,郑三月自我解嘲说,这大概就传说中下凡的仙女吧!
行军途中,无论条件再艰苦,徐静兰也忘不了时常掏出小镜子照照。大凤说她臭美。刘玉秀、大凤和徐静兰等女兵坐在车上,一个个灰头土脸的。大凤望着无边的荒漠感叹,这么大块地没人种,可惜了。徐静兰神色忧郁,怀里抱着一把小提琴。刘玉秀则不由得回忆起参军离开家乡时和恋人李书文分手的情景。徐静兰渴了想喝水,她嘴对着插在油桶里的管子吸了一下,水流了出来,她接到碗里,喝了一口,很快她便吐了出来,她受不了桶里的汽油味。又干又硬的馕让女兵们难以下咽。姑娘们忍着饥饿与干渴,也不吃干馕,不喝桶里的水。姑娘们的嘴唇干裂了。玉秀从桶里吸出半碗水,掰一块馕在水里泡了泡,强忍着吃了下去。大凤见状,也效仿玉秀,并夸张地说好吃,姑娘纷纷地吃了起来。
艾力教女兵们学会唱《我们新疆好地方》等歌曲。姑娘们都很喜欢学歌,也很喜欢唱歌。其中徐静兰学得最快,唱得最好。大凤对艾力很好奇,说他长得象《列宁在十月》里面的瓦西里。艾力比她大不了一岁,却是参加过战争的老革命,大凤问他打死过敌人没有,艾力自豪地说打死的敌人不少于20个,大凤很敬佩他。暗暗喜欢上了艾力。
卡车坏了,姑娘们下车推车。车终于发动了,车轮卷起的尘土,扑了姑娘们一身一脸。兵团往事分集介绍 第二天,队伍又出发了,郑三月提醒姑娘们,这一带有国民党残匪活动,大家要提高警惕,尤其是坐在车厢边上的姑娘,不要把头伸出来。土匪向刘玉秀包围过去,密集的子弹射向了刘玉秀。一名战士一边射击一边急忙冲上去用救刘玉秀,一梭子子弹射过来,两人一起倒下。刘玉秀从战士身下爬出来,战士满身是血,已经停止了呼吸。大家把战士掩埋在沙丘上。刘玉秀泪流满面地站在战士的坟前,给战士敬敬军礼。兵团往事分集介绍
由于遭遇了国民党匪徒的袭击,姑娘们心有余悸,气氛沉闷,加之听到的她们女兵是给老战士当老婆的传言,巧妹忍不住伤心落泪。
卡车抛锚了,女兵们在野外宿营,刘玉秀被一阵低沉的哭声惊醒,原来是巧妹蒙着被子在哭。刘玉秀安慰了巧妹一番。半夜,刘玉秀发现巧妹不见了。她悄悄叫醒了大凤,要把逃跑的巧妹找回来。天亮了。队伍准备出发,不见玉秀和大凤、巧妹,大家很着急。徐静兰看见了巧妹留的条子:我不想革命了,我回家去了,对不起,不要找我。徐静兰告诉了孙大姐,她不相信玉秀和大凤和巧妹一起当了逃兵。孙大姐派艾力和另一名战士买了老乡两匹马,骑马去寻找她们。卡车继续行驶。
巧妹又饿又累,走在茫茫戈壁滩上,辩不清方向。远方出现了一辆卡车,巧妹兴奋不已。卡车近了,是运送女兵的卡车。巧妹傻了,原来她跑错了方向,老家在东方,她却向西逃。郑三月风趣地说巧妹太心急了,不睡觉一个人步行往芳草滩走。
玉秀和大凤追到了小镇,也没有见到巧妹的影子。她们正犹豫不决,艾力和另一名战士找到了她们。刘玉秀和大凤终于追上了队伍。见巧妹在,玉秀和大凤很惊讶。大凤劈头盖脸地把巧妹说了一顿,巧妹不还嘴,羞愧地向她们道歉。
得到消息,前方的公路桥被国民党残匪炸断了,交通中断,恢复交通最快也得十天半个月。孙大姐和郑三月商量,决定率队伍徒步穿越沙漠。队伍要穿越沙漠,大凤一听不坐车了很开心,说她把汽车坐得够够的了,这辈子再也不想坐汽车了。兵团往事分集介绍 第二天一早,队伍出发了。
队伍进入了沙漠。骄阳似火,队伍在酷热的沙漠中缓慢行进。队伍再一次遭到国民党残匪的袭击,玉秀拿起一名受伤战士的枪,打死了一个徒匪。沙漠中出现了海市蜃楼,巧妹看见了前方有一片浩淼的湖水,兴奋地飞奔而去。巧妹突然跌倒在地。郑三月、刘玉秀等跑上前去,巧妹已咽了气。
女兵们埋葬了死去的巧妹,又出发了。
玉秀和女兵们疲惫地行进在沙漠中。突然,一匹马兴奋地嘶鸣一声向前跑去。郑三月激动地说,前边有水!女兵们向马跑去的方向跑去,翻过一座沙丘,一片湖水出现在面前,玉秀和姑娘们欢呼着扑向湖水。
有了水,队伍有了生气。沙漠中出现了胡杨树,郑三月兴奋地说就要走出沙漠了,芳草滩就要到了。女兵们不敢相信他的话,郑三月认真地说,这回是真的,真的就要到芳草滩了。
玉秀看见有一些男人身上脸上抹满了在泥巴在干活,看见女兵,男人们雕塑一样站在荒原上望着她们笑,露出一口的白牙。玉秀纳闷地问郑三月他们是干什么的,郑三月说他们是独立团的战士,在开荒造田。
女兵们到达了团部,几间平房,房前有一根木杆子,上面飘着一面红旗。团长陈万忠和政委张振国率战士们欢迎女兵们。女兵们分宿舍,几个人一间地窝子,玉秀、大凤和徐静兰等几个女兵分在一起。
晚上,孙大姐看望玉秀她们,说团里要搞欢迎女兵联欢会,让玉秀她们出个节目。开始徐静兰情绪不高,最后终于答应,和玉秀表演秧歌剧《兄妹开荒》。团里召开大会,欢迎女兵们的到来,团长陈万忠讲话。郑三月代表战士们表演节目,他唱了一段豫剧《花木兰》选段《刘大哥讲话理太偏》,幽默的表演博得了欢呼声。接下来,刘玉秀和徐静兰代表女兵们表演了《兄妹开荒》,玉秀女扮男装,二人的表演赢得了战士们热烈的掌声。男兵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玉秀和徐静兰看傻了眼。玉秀表演节目时,陈万忠眼睛不眨地盯着她,政委张振国发现了,悄悄问他是不是对玉秀有意思,陈万忠不置可否地笑笑说,这些姑娘,个个都叫人喜欢。
回到家里,张振国和妻子孙大姐说起陈万忠和玉秀,孙大姐说陈万忠一个人,是该解决个人问题了。
女兵们成了战士们议论的话题,联欢会结束,郑三月、胡连福、王志和艾力等男兵们光着上身穿着裤衩,在地窝子里边吸着莫合烟边谈论女兵们,郑三月去接兵,让战士们羡慕,纷纷向他打听女兵的情况,郑三月很得意,故意卖关子,叫人烟茶伺候才讲。郑三月说徐静兰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,如果能娶个这样的老婆,少活二十年他都乐意。男兵正兴致勃勃地议论着,地窝子顶上突然掉下了一个姑娘,是刘玉秀。男兵们全愣了。原来玉秀和大凤出来解手,听到狼的叫声,一时着急找不到宿舍,慌不择路,踩塌男兵们的地窝子,掉了下来。回到地窝子,大凤对大家说起玉秀掉进男兵地窝子的事,姑娘们笑做一团。
刘玉秀和女兵们不甘落后,跟男兵们较上了劲。玉秀的手上磨出了血泡,染红了砍土镘把子。郑三月见状关心她,要和她换工具,他的砍土镘把子磨光了,好使。刘玉秀不换,说你能磨光,我也能。
收工回来,玉秀和女兵们洗脸洗头,她们要把用过的水倒掉,郑三月和胡连福等男兵拿着空盆把她们用过的水端走了。原来,芳草滩严重缺水,用的水要从很远的地方拉。这件事对玉秀和女兵们触动很大。
陈万忠关心女兵们的生活,问玉秀和女兵们有什么困难,玉秀说男兵们能克服的困难,她们女兵一样能克服。大凤心里暗自喜欢艾力,她和艾力接近。大凤单独和他见面,艾力很紧张。大凤笑他脸皮比姑娘家还薄。看着艾力窘迫的样子,大凤很开心。玉秀感觉到大凤和艾力接近,问她是不是看上了他,大凤说艾力总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,玉秀说那就是喜欢上他了,喜欢一个人,就是这样。大凤的话勾起玉秀对李书文的思念。
陈万忠和通讯员艾力去库尔班大叔家看望一岁多的女儿和平,库尔班是艾力你父亲。和平认生,不会说汉话,库尔班让她叫爸爸,和平奶声奶气地用维语叫了声爸爸。陈万忠很开心。陈万忠给库尔班钱,他死活不要,说陈万忠这样做是把他当成了外人,陈万忠很为难。
部队运粮的军车遭到国民党残匪许天成的袭击,押送粮食的郑三月和别两名战士奋力抵抗保护粮食。在匪徒中,有刘春生。刘春生不愿与共产党为敌,态度消极,许天成让他清理战场,他发现郑三月没有死,悄悄对着郑三月身边开了一枪,保护了郑三月。
陈万忠和艾力回部队途中,听见了激烈的枪声,他们骑马飞奔而去。陈万忠和警卫员赶到,匪徒已撒离,匪徒抢走了粮食,炸了军车。两名押车的战士牺牲,郑三月身负重伤。经全力抢救,郑三月脱离了危险。
团部高音喇叭里播放着《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》的歌曲。玉秀等女兵和战士一起为抗美援朝战争捐款。郑三月找陈万忠,希望能去朝鲜参加战斗,作为军人整天开荒种地,实在难以忍受。陈万忠说军人要听从指挥,开荒种地也是战斗,郑三月不以为然。
由于缺水,洗澡成了女兵们的奢望,这叫爱干净的徐静兰难以忍受。她谎称病了休息,偷偷跑二十多公里去县城澡塘洗澡。回团途中,走到半路天就快黑了,徐静兰越走越害怕,后悔不该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。徐静兰遇见了狼,她惊恐地爬到了一棵树上。
徐静兰擅自行动受到了刘玉秀和女兵们的批评,她认识到了错误。徐静兰跑几十公里去县城洗澡的事对陈万忠触动很大,他决定修渠引水建水库,尽快解决农场的缺水问题。
徐静兰没有完成劳动任务,晚上她跑到地里去加班。刘玉秀前去帮她。突然几个残匪向她们摸过来,刘玉秀为了掩护徐静兰,落入匪徒之手。
许天成威逼刘玉秀给他当老婆。刘玉秀严词拒绝。。许天成用鱼肉招待刘玉秀,刘玉秀不领情。许天成见软的不行,便把刘玉秀捆绑在一棵枯树上,说是喂狼。刘春生看见了玉秀,他做梦没想到,玉秀竟是他的妹妹。刘春生试图救玉秀失败,便施计劝许天成,不如以玉秀为诱饵,引陈万忠上钩,趁机消灭共军。许天成觉得有理,让刘春生设法给陈万忠送信。
为了不引起许天成的怀疑,陈万忠让刘春生先回去。刘春生把许天成藏身的地方画了一张地图,陈万忠率兵力包围了匪巢,营救玉秀。一场战斗,玉秀得救了。为保护玉秀和大家,刘春生扑向了身上捆着炸弹的许天成。
哥哥为救自己与许天成同归于尽,玉秀伤心悲痛。在陈万忠的安慰下,玉秀慢慢振作了起来。因被匪徒毒打,刘玉秀身体虚弱,她不愿躺在床上休息,她说,人哪有这么金贵,又不是纸糊草扎的。人身子是贱骨头,越惯它就越娇气。徐静兰很内疚,说因为她玉秀才受了这么大的罪。玉秀开导她,如果没有这件事,也就没有机会彻底消灭以许天成为首的残匪。
刘玉秀去邮局给恋人李书文寄信,正巧遇见了陈万忠正在笨手笨脚地缝制包裹。刘玉秀便主动上前抢过他手中的针线,熟练地缝起来。玉秀随口说这些活应该女人干,从没见过他的家属,陈万忠开玩笑说他是个只会打仗种地的粗人,没有女人看得上他,他没有成家。陈万忠看玉秀的反应,她低着头缝包裹。没说什么。陈万忠和刘玉秀从邮局出来。孙大姐远远地看见陈万忠和刘玉秀,若有所思。
晚上,陈万忠在张振国家吃饭,孙大姐说看见他和玉秀一起从邮局出来,觉得他俩挺合适。陈万忠毫不掩饰对玉秀的好感,让孙大姐给他们牵线。
引水渠峻工放水,库尔班大叔与乡亲们和战士们一起庆贺,库尔班大叔亲自敲着鼓,和几名维吾尔族民间乐手演奏着欢快的乐曲。
军区首长代表军区来独立团祝贺,他见了玉秀,玉秀是他的侄女。他问玉秀知不知道她有一个在新疆当兵的大伯,玉秀说来之前听娘说过,首长又问她知道为什么不找他,玉秀说她不想靠大伯的关系受到照顾。玉秀的话大伯很满意。玉秀让大伯保守秘密,不要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,他答应了。最后,大伯又问玉秀要不要调调工作,到上级机关去,玉秀谢绝了。大伯掏出口袋里所有的30块钱给了玉秀,玉秀不要,大伯说这不是搞特权,这是大伯给侄女的钱,玉秀见大伯的口袋上插着一支钢笔,说大伯要是硬给她东西,就送她这支钢笔吧。首长把钢笔给了玉秀。回到宿舍,女兵们好奇地问玉秀首长找她干什么,她轻描淡写地说随便聊聊。
引水渠峻工放水了,农场象过节一般。刘玉秀和女兵们纷纷跳进了水渠里,让奔腾的渠水冲刷着肌肤,她们欢笑着。
徐静兰回来正好碰到孙大姐从她们地窝子里走出来。她进屋发现玉秀有心事,得知是因为陈万忠看上了她被她拒绝,她为玉秀担心,担心她得罪了团长,陈万忠会和她过不去。玉秀说她不怕。她说她要主动找陈万忠谈谈,让他趁早死了心。徐静兰和大凤都反对她这样做。玉秀不听她们的劝告,执意出门去找陈万忠说清楚。徐静兰怎么也拦不住,很是替他担心。玉秀找到陈万忠,直截了当地告诉他,她在老家有对象,不要打她的主意了。陈万忠不但不生气,反倒更加喜欢玉秀。
排碱浇地,玉秀陷入地穴,大凤徐静兰和郑三月等救出了她。陈万忠很关心玉秀,得知女兵为了支援新疆建设捐出了服装费,没有军装换,动员男兵把省下的军装给女兵。从那以后,为了防止陷入地洞,玉秀和女兵们和战士们浇灌排碱时,在腰上绑一根木棍,行动很不方便。由于长时间泡在碱水里,刘玉秀的皮肤溃烂了,和衣服粘在了一起,晚上脱裤子很困难,大凤和徐静兰见了惊诧地叫开了。刘玉秀要大凤和徐静兰别声张,坚持干活。刘玉秀的皮肤感染而发高烧,昏倒在浸泡的盐碱地里。
王志打了只野免给玉秀送去,徐静兰和王志一起炖野兔肉,故意开玩笑说玉秀有心上人,他不要打她的主意。徐静兰的话弄得王志委很难为情。王志忍不住问徐静兰玉秀是不是真的有对象,他感觉到了徐静兰热辣辣的目光。
团部搞篮球赛,王志生龙活虎地在球场上穿梭,动作潇洒,赢得了围观的女兵们的掌声,徐静兰不停地为他鼓掌加油。
为了加强和地方的联系,团里成立了文艺宣传队,排节目,王志和徐静兰负责节目的编排。王志很有文艺天赋,他给姑娘们编导舞蹈《南泥湾》,徐静兰不由得被他的一举一动吸引住了。
宣传队去农村慰问。刘玉秀仍然和徐静兰搭档,表演了《兄妹开荒》,赢得了人们的欢迎。秋菊在村子里当农民,她羡慕女战士们热情活泼的生活,她找到玉秀,提出想到部队去。秋菊到独立团,很兴奋。
郑三月喜欢上了大凤,让孙大姐帮忙。大凤对玉秀说起孙大姐要撮合她和郑三月的事,她心里只有艾力。玉秀看见了秋菊,灵机一动。玉秀问秋菊想不想找个人成家,并把郑三月的情况介绍了一番,一听是革命功臣,秋菊很愿意。至于年龄大一点,她不计较,她说她从小给人当童养媳,受够了小男人的罪,她喜欢年龄大的男人。
玉秀要让秋菊替大凤和郑三月见面,大凤心里不安,担心上面怪罪玉秀,玉秀不怕,天塌下来她撑着。何况秋菊人也不错,比大凤还有女人味,这么做又不是害郑三月。郑三月特意穿了身干净衣服去和大凤见面,他没想到来的是秋菊。他要走,秋菊抱怨说他看不起人,她哪一点比不上大凤。秋菊的大方反倒让平时大大咧咧的郑三月有点不知所措。秋菊让他坐下谈谈,郑三月一屁股把个小板凳坐塌了,二人都笑了起来。通过交流,彼此都很满意。
因住房紧张,不能保障一家一座地窝子,只能两家共用一间,中间用芦苇屏障简单地隔一下。新婚之夜,秋菊和郑三月躺在床上,苇席的那边躺着另一对新婚妇夫,都很紧张,不敢动。郑三月刚一动秋菊,床发出了声响,他们立刻停了下来,倾听着那边的动静。那边微微的响动,还有女人小声说轻点,别让人听见的声音,秋菊和郑三月会心地笑了。半夜,郑三月起来出去解手,回来后上错了床,爬到了别一边人家的床上,郑三月急忙道歉,黑暗中,两对夫妇忍不住大笑。
渡完新婚,新郎新娘各自回到了集体宿舍。秋菊对玉秀她们说起新婚之夜郑三月半夜钻错被窝的事,玉秀和姑娘们笑做一团。
王志送给徐静兰一双线手套,让她干活时戴上,保护好手指,她还要拉琴。徐静兰很感动。徐静兰发现王志的手背上被蚊虫咬肿,她说用醋可以消肿,她要去食堂给他找醋。
陈万忠让孙大姐探探徐静兰对胡连福有什么看法,孙大姐犹豫,觉得徐静兰和胡连福之间差距挺大的,不过她答应试试看,争取促成这事。孙大姐和徐静兰谈话,徐静兰打断了她的话,说她和胡连福是不可能的。
刘玉秀收到了李书文的信,李书文难违母命在家乡己结婚。刘玉秀难以接受,不吃不喝。陈万忠见刘玉秀沉默不语只拚命地干活,问孙大姐出了什么事,得知是她家乡的恋人和别的女人结了婚,陈万忠让孙大姐多关心玉秀,别想不开做了傻事。
晚上,玉秀又不吃饭,陈万忠去宿舍看她。见到秋菊,陈万忠问她是不是郑三月的新媳妇,秋菊不好意思地说啥新媳妇,都结婚几个月了。
秋菊劝玉秀答应陈万忠,能嫁个团长,多少人巴不得的。大凤讽刺秋菊为什么不嫁个团长,秋菊不生气,说她倒是想,可没这个命。夜里,玉秀失眠了,一件一件关于陈万忠的画面在眼前闪现。玉秀的心乱了。
玉秀和陈万忠结婚了。新婚之夜,玉秀心里仍然想着李书文,一时接受不了陈万忠。她迟迟地不愿上床睡觉。陈万忠要和玉秀同床,她本能地反抗,把他推倒在地上。陈万忠说到集体宿舍睡去。没等玉秀说话,就出了门。
玉秀和女兵们在打草,拉草的马车惊了,惊马拉着马车疯狂地奔驰,马车上的玉秀几次险些掉下来,危急关头,陈万忠制服了惊马,惊慌失措的玉秀,扑到了陈万忠的怀里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玉秀和战友们告别了地窝子,住进了土坏房,结婚的战士终于有了自己的家。
陈万忠给玉秀看一张照片,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。陈万忠问玉秀孩子可爱不可爱,并说是他女儿,玉秀难以置信,生气陈万忠隐瞒结过婚还有孩子。陈万忠去大凤的宿舍找玉秀,玉秀坚决不跟他回家,说明天就跟他办离婚手续。玉秀不听陈万忠的任何解释,把他轰出了宿舍。
陈万忠到张振国家,说了和玉秀闹别扭的事。孙大姐找玉秀,说明了孩子的事,原来陈万忠没结过婚,和平是他战友的遗孤。孙大姐的话,让玉秀对陈万忠有了进一步的认识。玉秀搬回了家,陈万忠向她赔不是。兵团往事分集介绍 第二天,玉秀提出把和平接回来一起生活,陈万忠咧嘴笑了,说他就知道玉秀有这个觉悟。
玉秀和陈万忠去库尔班家接和平,三、四岁的和平得很可爱,说一口流利的维语。见了陈万忠,和平用维语叫爸爸。陈万忠介绍玉秀给和平,说是妈妈,让她叫妈妈,和平怯怯地看着她,不叫,让玉秀很尴尬。
和平和陈万忠很亲近,对玉秀有些排斥。孙大姐看见徐静兰和王志约会,和徐静兰谈话,明确告诉她,她和王志是不可能的。徐静兰固执地说她等到王志符合要求了再结婚。徐静兰让孙大姐不开心。孙大姐和王志谈话,因为工作的需要,调他去牧业连工作。王志明白为什么。他问孙大姐是不是因为他和徐静兰的事,孙大姐说是工作需要。王志走的前夜,和徐静兰告别,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正当二人激情澎湃,被回来的郑三月和艾力撞见。
郑三月提醒艾力,不要把徐静兰跟王志的事告诉任何人,一定为他们保密。
王志出了事,陈万忠很生气,他把王志训了一顿,说他是害人害己,他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经历过生死的人,怎么就把不住自己,干了这种事。王志很后悔,表示一切责任在他,求组织千万别和徐静兰过不去。
孙大姐对徐静兰更是痛心疾首,大骂王志不是个东西。徐静兰说这事不怪王志,是她主动的。她还说是故意想犯错误,那样就能下放到牧业连去,就能和王志在一起了。她的话让孙大姐哭笑不得。
王志走了,徐静兰正在地里干活,看见王志坐着马车走了,她扔下工具追去,终于没有追上,她在荒原上痛哭。
徐静兰病了,玉秀做了面条给她送去。玉秀安慰她,她说王志走了,她的心空了,她什么都没有了。玉秀出了门,屋里响起了幽怨的琴声。
郑三月碰见了徐静兰,替秋菊向她道歉,徐静兰神情淡然地说秋菊没有错,她不怪她。
在地里劳动,中午吃饭时,胡连福一如既往地给徐静兰捞干的,徐静兰全然不理会他关心的眼神。孙大姐发现了胡连福对徐静兰的关心。孙大姐到食堂找胡连福,说起徐静兰,胡连福不在乎徐静兰和王志的事,他愿意娶徐静兰。孙大姐又一次向徐静兰提起她和胡连福的婚事,徐静兰仍然不同意。孙大姐也失去了耐心,扬言没有她办不了的事。孙大姐擅自作主,以谈话为名,把徐静兰和胡连福骗到一个屋里,反锁了门,想让胡连福生米做成熟饭。徐静兰大怒,一头向墙上撞去。徐静兰试图撞墙自杀,胡连福抱住了她。
张振国对妻子孙大姐的做法十分恼火,要处分她。孙大姐很委屈,陈万忠说她也是为老战士们着想,只是方法欠妥,批评教育,处分就算了。
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立,独立团成为芳草滩农场。陈万忠和张兴国依然任场长和政委。战士们脱下了军装就地转业,成了没有军饷的军垦战士。一时,人心波动,不能接受现实,女兵们说,这不成了农民了吗!刘玉秀协助陈万忠,做女兵们的工作。
王志拉着大嗓门女人走。原来,王志已经结婚了,大嗓门女人是他老婆,叫桂花。王志看上去很憔悴,没了以往的精神与潇洒,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。玉秀说起徐静兰的情况,王志忍不住流了泪。
从牧业连回来,徐静兰问玉秀见到王志了没有,玉秀说他已经结婚了。徐静兰不再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流泪。徐静兰更加沉默寡言,闲的时候就拉小提琴,琴声哀婉。
玉秀想帮徐静兰,团部商店需要人,玉秀让让陈万忠出面,把徐静兰调到商店去。徐静兰不去,她说不需要可怜,别人受得了,她也受得了。大凤替玉秀抱不平,说徐静兰不知好歹,玉秀不怪她,理解她的心情。
由于怀孕反应,玉秀吃不下饭,吃了就吐。她把细粮仅着和平吃,自己吃粗粮。陈万忠劝她不为自己,也为肚子里的孩子。玉秀说和平也是他们的孩子,好东西当然要仅着孩子吃。玉秀对陈万忠说,无论将来生了几个自己的孩子,一定要把和平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待。玉秀的话让陈万忠感动。
在田地干活的时候,孙大姐给玉秀一个煮鸡蛋,让她吃了。玉秀舍不得吃,想留给和平。干活时,刘玉秀总想口袋里的鸡蛋,不时地摸一下。她终于忍不住,假装去解手,蹲在避人处,匆匆剥开鸡蛋,一口吃了下去。刘玉秀犹豫一下,又把放进嘴里的鸡蛋拿了出来,小心地装进了口袋。刘玉秀拣起地上的鸡蛋皮,贪婪地闻着,忍不住把鸡蛋皮吃了。回到家,刘玉秀掏出口袋里的鸡蛋给和平吃,鸡蛋已经碎成了泥。
秋菊生下了一个女儿。郑三月很失望,不理秋菊,饭都不好好做,更没有鸡蛋吃。陈万忠批评他,并扬言要处分他。刘玉秀也说郑三月,要他知足,能找到这样一个老婆,又生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儿,别生在福中不知福。
刘玉秀带着身孕劳动,超强的劳动导致她早产,大凤、静兰等女兵们围成一个圆圈挡着玉秀,玉秀生下了儿子建疆。
团场来了一批支边青年,玉秀和大家一起欢迎支青的到来,人群中,看看见了李书文。
李书文老家的妻子死了,母亲也不在人世,他在老家己无牵无挂。他唯一忘不了的是刘玉秀,所以就到新疆找她来了。李书文的出现,打乱了刘玉秀平静的心,她有点魂不守舍。陈万忠问她出了什么事,她告诉他李书文来了。
陈万忠把李书文请到家里,玉秀炒了两个菜,陈万忠和李书文喝酒。李书文酒量不行,两杯下去,话就多了,没有了开始的拘束。李书文讲述了他和刘玉秀的爱情故事,陈万忠听了很感动。
陈万忠对郑三月说起心中的苦闷,郑三月为他抱不平。郑三月找到李书文,开导了他一番,他指责李书文太自私,只替自己着想,爷们不能这样做事。
夜里,玉秀和陈万忠都失眠了。陈万忠说李书文是真心的爱玉秀,如果她愿意,可以和李书文走。刘玉秀对陈万忠发了火。刘玉秀和李书文彻底长谈了一次,她劝李书文面对现实,她已经有家有孩子,她不能抛下切什么都不顾跟他走。
李书文明白覆水难收,决定离开芳草滩。陈万忠找李书文谈话,劝他留下来。李书文有文化,这里需要他。团部学校刚成立,缺老师,希望他留下来当老师。李书文答应了。
李书文把玉秀送他的一根辫子和一副银镯子还给刘玉秀,银镯子是玉秀娘的嫁妆,当年玉秀为了帮李书文凑彩礼,悄悄拿去当了,李书文赎了回来。玉秀的眼眶湿润了。
大凤见李书文洗衣服,主动帮他,说知道他。大凤很热情,说他刚来不习惯,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。大凤还主动介绍自己叫大凤,李书文说他知道大凤,玉秀几乎每封信里都提到她,还有徐静兰。这时,传来悠扬的琴声,李书文被琴声吸引了。大凤说这琴声就是徐静兰拉的,李书文说没想到这里会有如此优美的琴声。李书文赞美徐静兰,大凤有点失落。
大凤想着法子接近李书文,李书文对她总是礼貌客气,敬而远之。这让大凤很不开心,她决定找玉秀帮忙。大凤对玉秀毫不掩饰对李书文的好感,她让玉秀帮她出主意,怎样才能叫李书文喜欢上她。面对没心没肺的大凤,玉秀哭笑不得。
李书文和徐静兰的关系成了玉秀的心病,陈万忠劝她别瞎操心,徐静兰漂亮,李书文有才,郎才女貌很般配。玉秀说不是徐静兰不好,总觉得她和李书文不大合适,她认为泼辣、乐观的大凤更适合他,她想把大凤介绍给李书文。陈万忠说,这事还得看李书文的,别人说啥都没用。
刘玉秀探李书文的口风,是否对大凤有意思?李书文伤心地说,他心爱的人己经嫁给别人了,母亲包办的老婆死了,他的心早己凉了,这辈子不打算再结婚了。刘玉秀劝他,有合适的还是要成个家,往后的日子还很长。
李书文病倒了,刘玉秀有意让大凤照顾他。徐静兰去看李书文,见大凤在照顾他,心里不高兴。徐静兰让大凤走,大凤看着李书文。徐静兰希望李书文能帮她说话,他什么也没有说。徐静兰赌气离去。
大凤见李书文宿舍有许多书,十分羡慕,她不识字,家里穷上不起学。李书文同情大凤,他说要是她想学识字,他可以教她。回到宿舍,大凤忍不住向徐静兰说起李书文愿意教她认字,徐静兰讽刺她,不是人人都能识文断字的。大凤倔强地说,我就不相信识字会比做人还难。
刘玉秀来看望生病的李书文,在交谈中刘玉秀问起李书文和大凤的事,他回避。李书文控制不住感情,一把抱住了刘玉秀,恰巧被孙大姐看见。
孙大姐找李书文谈话,希望他不要影响刘玉秀的生活。
因为李书文,大凤和徐静兰的关系不象过去那样融洽了。大凤明白李书文的心里装着徐静兰,她不服输,发誓要把李书文追到手。大凤去李书文的宿舍,借问字的机会大胆地抱住了他。李书文很惊慌,大凤要让他答应娶她,不答应她就不撒手喊人,说他占她的便宜,李书文愣住了,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她。新婚之夜,李书文心事重重,不理大凤。大凤伤心哭泣,说他心里忘不了刘玉秀。还想着徐静兰。她向他倾诉情感。李书文感动了,他表示要好好地爱她,和她好好地过日子。
和李书文结婚大凤很高兴,她向刘玉秀大谈她和李书文的生活,她说她要给李书文生个女儿,他喜欢女儿。
李书文结婚对徐静兰打击很大,她闷闷不乐,又得知世上唯一的亲人,她的母亲已不在人世,徐静兰绝望了,她跳水库自杀,被一直悄悄关心她的大胆连福救起。一天,徐静兰主动问胡连福想不想娶她,他不知如何回答。徐静兰说他是不是嫌弃她,他慌忙解释他配不上他。说胡连福开导她千万不要想不开,好好活着。徐静兰哭了。胡连福不知所措。
徐静兰对刘玉秀说,她要和胡连福结婚。徐静兰的决定令刘玉秀难受,她明白她是违心的。新婚之夜,胡连福没有勇气动徐静兰,他静静地在一旁坐了一夜。从此,徐静兰和胡连福过着没有夫妻生活的日子。尽管这样,胡连福还是感到很幸福,他找了全团最漂亮的女人做媳妇。胡连福更加关心着她,洗衣做饭和家务他全包下了,不让徐静兰做任何事情。日子长了,徐静兰也觉得对不起胡连福,她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,时而产生内疚感。
大凤向李书文讲了她以前和艾力的故事,李书文被大凤的真诚感动,表示以后会好好爱她。大凤说自己是最幸福的人。李书文喜欢写作,坚持业余时间搞创作,大凤很支持他,也很为此自豪。
艾力牺牲后,陈万忠很关心库尔班大叔的生活,库尔班在叔家的房子旧了,下雨时漏雨,陈万忠和郑三月他家为他房顶上房泥。玉秀给库尔班大叔老两口做了棉背心,让陈万忠捎去。
刘玉秀被定为兵团劳模的候选人,陈万忠反对。刘玉秀想不通,和陈万忠发生争吵。郑三月不同意陈万忠的做法,不能因为刘玉秀是团长的老婆,就剥夺了当劳模的资格。
大凤跟刘玉秀说,她嫁给李书文是她的福气。尽管她没有嫁给领导干部,但她很知足了。刘玉秀戏言,她嫁给团长还不如嫁个老百姓,光没沾上罪可没少受。
刘玉秀收到了家里的电报,母亲去世了。她悲伤地面向家乡的方向跪下,为母亲叩头。
郑三月发现胡连福和徐静兰婚后一直分居,一怒之下他强行拆了胡连福支的小床。晚上,胡连福借着酒劲欲和徐静兰行夫妻之事,徐静兰顺手抓起剪刀戳在了胡连福的腿上。徐静兰的举动,让他们二人都惊呆了。
和平上小学了。和平帮助妈妈干家务照顾弟弟,是刘玉秀的好帮手。
在团部,徐静兰和王志相遇,王志控制不住感情拉住了徐静兰的手,被他妻子桂花撞见,当着徐静兰的面,桂花扇了王志的耳光,并说要找领导,把他们的丑事公布于众。
王志的妻子闹到机关,找陈万忠,说徐静兰勾引她丈夫,破坏她的家庭。刘玉秀把王志桂花请到家里,好言相劝。
徐静兰不做任何解释,胡连福也不问,默默地为她做饭。徐静兰不吃不喝,胡连福终于忍不住发火了,砸了锅碗瓢盆。他借着怒气,把她按倒在床上,她不反抗不挣扎,流着泪,任他做了夫妻间的事。胡连福对他的行为很后悔。徐静兰提出离婚,他不同意。
郑三月当上了基建连连长,秋菊特意为他打扮一番,说他是领导干部了,干部要有干部的派头,秋菊折腾得郑三月很不习惯。秋菊自己也极力寻找领导干部老婆的感觉,在大凤面前显摆,大凤讽刺她,秋菊说大凤是嫉妒她。
何小桃企图接近郑三月,让他对她多关照,郑三月稳住了神,抵挡住了何小桃的挑逗勾引。
徐静兰怀孕了,她不想生下胡连福的孩子,采用种种方法,她试图用拚命的劳动和蹦跳等手段造成流产。刘玉秀坚决反对她流产,劝她把孩子生下来。
大凤也怀孕了。大凤怀孕反应强烈,吃不下包谷面疙瘩,想吃鸡蛋米饭。李书文趁天黑去食堂偷大米,被胡连福碰见。胡连福没有声张,放走了他。胡连福用自已的钱,补上了被李书文拿走的鸡蛋和大米。
胡连福惦记着徐静兰,和老乡换了点大米给她送去。
刘玉秀写了份入党申请书,陈万忠说她离共产党员的标准还有距离,玉秀不服气,决心以自己的行动,早日加入共产党。
一天,刘春生突然出现在了玉秀的面前,玉秀很惊诧。原来春生没有死,当年他扑向引爆炸弹的许天成,跌落到了悬崖下的河里,一个牧民救了他。春生苏醒后,脑子里一片空白,怎么也想不起过去的事。三年后的一天,他突然清醒了,恢复了记忆,便投奔玉秀和陈万忠来了。
刘春生不想种地,他希望陈万忠给他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。刘春生一没文化二没特长,让他去建连当临时工。郑三月在那当连长,陈万忠吩咐他照应点春生。
陈万忠让刘春生去基建连当建筑工人,他很不满。刘春生嫌建筑队活累,不想干。刘春生知道了连长郑三月和陈万忠的关系,工作就更加的偷懒,让郑三月给他找点轻活干。郑三月尽量迁就刘春生。
刘春生和何小桃相好。陈万忠婉转地劝他和何小桃来往要慎重,她的名声不好,又是国民党军官的姨太太,春生不以为然。
刘春生嫌家里的饭没油水,到食堂吃小炒,记在陈万忠的头上。胡连福对刘春生的做法很反感,再三劝说无果,就告诉了陈万忠。陈万忠替刘春生交了欠食堂的钱,刘春生以为陈万忠作为一团之长可以认公家的账,没想到他私自掏钱,春生说他这个团长当得窝囊,陈万忠说他是共产党的团长,不是国民党的团长。
刘春生为了讨好何小桃,他把玉秀的银镯子送给了她。
郑三月当了基建连连长后,开始注意自己的行为,秋菊又想让他去食堂借发面头,他断然拒绝了,他一本正经地说,他现在上领导干部了,要注意形象,要改掉爱占小便宜的毛病。
刘春生仗着和陈万忠以及郑三月的关系,不好好干活,让一起工作的同事很有意见,郑三月息事宁人,把刘春生的活干了。
刘玉秀在田里干活,把儿子建疆带到工地,放在地头。为了防止尿湿了褥子,玉秀给孩子股下面垫了块塑料布。玉秀的儿子不停地哭,她顾不上他。大凤担心,让玉秀去看看儿子,是不是饿了。玉秀说孩子哭几声没事。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听不见孩子的哭声了,她跑到地头,塑料布捂在了孩子的脸上,孩子已经死了。刘玉秀瘫在了地上。孩子的死让玉秀很受刺激,她神情恍惚。
大凤生了女儿,秋菊生又生了一个儿子,郑三月喜出望外,秋菊扬眉吐气,趁机对郑三月么五喝六的。
李书文的小说终于发表了,大凤自豪地拿着杂志给玉秀看,陈万忠在大会上表扬了李书文,说团里出了个秀才,李书文是芳草滩农场的骄傲。
刘玉秀看见何小桃手腕上戴着李书文的那副银镯子,她问哥哥是不是他送给何小桃的,刘春生一口承认。玉秀让哥哥把镯子要回来,哥哥不干。
刘玉秀找到何小桃要镯子,何小桃不给,说是春生送她的定情信物。刘玉秀忍着心中的不快,好言相劝,何小桃不听,反倒说刘玉秀作为领导干部的家属仗势欺人,二人争执起来,何小桃动手打了玉秀,玉秀忍无可忍,和何小桃撕打起来。李书文看见玉秀和何小桃撕打,上前拉开她们。何小桃撒泼,说李书文拉偏架向着玉秀,说他和玉秀关系不一般,玉秀要打何小桃,李书文硬走把她拉走了。
李书文找到何小桃,好言想劝,让她把镯子还给玉秀,何小桃不听,阴阳怪气地问他这么关心玉秀,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,何小桃挑逗李书文,李书文推开了她,她倒在地上,磕破了头。李书文强行捋下了何小桃手上的镯子,何小桃哭闹着撕开衣领,大喊李书文非礼她。这时,恰巧刘春生来找何小桃,见状,挥拳把李书文打倒在地。
何小桃坚持要告李书文,并要让刘春生为她作证。郑三月知道后,劝阻春生别上何小桃的当做傻事,春生犹豫,何小桃扬言要和他断绝关系,春生答应了她。
何小桃要告李书文,玉秀求哥哥春生不要和何小桃一起害李书文,春生不听,说李书文是罪有应得。结果,李书文被以流氓、抢劫、故意伤害他人等罪名被逮捕。
县分安局长是陈万忠的老战友,玉秀让他找找关系,为李书文求求情。陈万忠找到战友,替李书文说情,结果没有成功,老战友说李书文的案子人证物证很充分,罪名成立,没有冤情。
李书文被判刑,大凤不能原谅玉秀,她不听玉秀的解释,坚信李书文心里只有玉秀,他们二人的关系不清白。大凤病了,刘玉秀去照顾大凤,被大凤赶走。玉秀放心不下大凤,让秋菊照顾她,秋菊劝大凤,玉秀不可能和李书文做对不起她的事,大凤很委屈,说人人都帮玉秀说话,从没有人替她着想。
玉秀把心中的委屈发到哥哥春生的身上,说他不该昧着良心做害人的事,面对愤怒的玉秀,春生很心虚。
春生和何小桃说起李书文进监狱的事,原本以为最多组织上给李书文一个处分批评教育,叫李书文丢丢人,没想到会惊动公安,被抓进了监狱,他们做的是不是过了,何小桃不以为然。
春生对何小桃吹牛会开汽车,他偷偷地开动了基建连的卡车,拉着何小桃兜风。刘春生擅自开公家的汽车,撞伤了郑三月,陈万忠十分生气,要处理春生,郑三月保护了刘春生,撒谎说是司机临时有事,他让春生替司机拉砖去的。刘春生很感动,向郑三月表示感谢。郑三月说他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他,也是为了玉秀和陈万忠,他不想让玉秀和陈万忠因为春生被人说三道四。
徐静兰给新开垦的荒地灌水排碱,徐静兰陷进了地洞里,胡连福救了她,他却掉进了地洞里身亡。
胡连福的死对徐静兰打击很大,她决定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。
陈万忠为胡连福申报烈士,上面没批,陈万忠找有关部门,解释说胡连福是起义老兵,还有过逃跑的纪录,况且是为救他老婆而死,不适合追任为烈士。陈万忠大怒。为了胡连福烈士的事,玉秀决定求大伯帮忙,她大伯、当年的军区首长已是兵团的副司令。当年的军区首长居然是玉秀的大伯,陈万忠很惊讶,他问她为什么从来没说过,玉秀淡然一笑说这是当年她和大伯的约定,不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。陈万忠为胡连福烈士的事专门去兵团找老首长,听了胡连福的情况,表示一定尽快解决问题。
徐静兰难产大出血,急需输血。医生终于没能留住徐静兰的生命。孩子保住了,是个男孩。徐静兰把孩子托嘱给了刘玉秀,并说她死后和胡连福埋在一起。
刘玉秀夫妇收养了孩子,取了他们夭折的儿子的名字,叫爱疆。
为了讨好何小桃,给她买手表,刘春生偷偷变卖了建筑队的材料,事情暴露,郑三月担心一旦送公安机关,春生的前程就给毁了,他想让陈万忠想想办法,团里自己从轻处理,刘玉秀坚持把他绳之以法。
玉秀去看望哥哥,再一次问他是不是冤枉了李书文,说他不应该为了何小桃那样的女人昧着良心害人。春生有了悔意,说不该听何小桃的,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。
何小桃认识了一个县城的采购员,跟他去了县城。经过陈万忠的努力,胡连福被追任为烈士,陈万忠在他的坟前烧纸,说兄弟,你可以安息了。
四年以后。玉秀带着四岁多的爱疆给徐静兰和胡连福上坟,爱疆问坟墓里的人是什么人,玉秀说是好人。
刘春生在玉秀家门前张望,被建疆看见。建疆回家对玉秀说了,玉秀出来看不见人影。郑三月看见了刘春生,得知他出狱没有去处,给石灰窑的熟人打招呼,让春生去那里干活。春生不想让玉秀他知道出来了,他要活出个人样以后再来见玉秀,郑三月答应为他保密。临别,郑三月掏出身上所有的几块钱给了春生,春生控制不住落泪了。
李书文因在监狱表现良好有立功表现,提前释放出狱。大凤正在家里干活,李书文回来了,大凤做梦一样,愣住了。大凤压抑多年的委屈暴发了,她又爱又恨,痛哭着扑打李书文,李书文站立不稳跌倒在地,头撞在了石头上,昏死过去。李书文住进了医院,大凤懊悔不已。
刘玉秀听说李书文被大凤打伤住院,去医院看他,在病房门前犹豫着,没有勇气进去。病房里的李书文感觉到是刘玉秀,禁不住叫了一声玉秀,刘玉秀走进了病房。面对病床上的李书文,刘玉秀无言地流泪。
大凤来了,见玉秀在,她不理她。玉秀走了,李书文说大凤不该这样对玉秀。大凤承认玉秀和李书文之间没有什么,但她就是不能面对玉秀。
因李书文进过监狱,不宜再到学校当老师,陈万忠和张振国商量,根据他的具体情况,分配他到石灰窑工作。李书文在石灰窑的工作是炸山石烧石灰,工作环境很艰苦。李书文遇见了意外遇到了刘春生,他们都感到意外。
刘春生很内疚,感到对不起李书文,他所以回来,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想证明李书文是冤枉的。李书文和刘春生炸山石,遇见了哑炮,为救李书文,刘春生被炸死。临死前,春生对李书文说,让他转告妹妹玉秀,不要恨他,他对不起她。
玉秀站在哥哥的坟前,默默地流泪。她扭过脸去,看见大凤和李书文站在不远处。大凤走到了玉秀的面前,无声地抱住了她,两姐妹紧紧地抱在一起,泪流满面。
玉秀从春生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张欠条,她费尽周折找到了借钱给她哥哥的人,替哥哥还靖了债。原来,春生是为了给何小桃治病借了朋友的钱。
玉秀找到了何小桃的住处,见到了何小桃。玉秀很吃惊,何小桃脸色苍白消瘦,不停地咳嗽。男人嫌何小桃有病,和她离婚了,何小桃没有工作,又有病,日子过得很艰难,人也很消沉,死的念头都有。何小桃后悔以前在芳草滩团场时做的一切,她对不起的人太多了。她很怀念在团场的日子,流露出想回团场去。玉秀不敢答应她。玉秀告诉她春生死了,她悲痛地哭泣,说春生是真心对她好的男人。
回到家,玉秀总想何小桃,把何小桃的情况对陈万忠说了,说何小桃想回来。陈万忠很生气,说想走就走想来就来,也太不把芳草滩团场当回事了。他还说何小桃做了对不起李书文的事,她来了怎样面对李书文和大凤。玉秀说,如果他们不管何小桃,她恐怕要活不下去了。陈万忠动摇了,说这事要和团里其他领导商量一下,要由组织定。
何小桃偷偷来到春生的坟上,趴在坟前哭泣。最后,何小桃用刀片割了手腕。李书文来春生坟前烧纸,看见了躺在坟前的何小桃,她的手腕流着血,李书文来给春生上坟,认出了何小桃,犹豫了片刻,抱起她向医院跑去。
何小桃得救了,她哭喊着为什么要救她,她生不如死。玉秀照顾她,说是李书文救了她,她难以置信。何小桃要出院,她没钱住院治病,玉秀叫她放心,把病治好了再说,她不会看着她不管。何小桃感动地叫玉秀姐姐。陈万忠和张振国研究,何小桃的情况不能不管,同意她回来,玉秀把消息告诉了何小桃,她很激动,表示一定要重新做人,不辜负玉秀和大家对她的期望。
何小桃想对李书文和大凤道歉,请求他们的原谅,她没有勇气,让玉秀先给他们说一下。大凤很激动,她不愿意见何小桃,听见她的名字就恶心。李书文说道不道歉又怎样,牢也坐了,事情已经过去。这时,何小桃突然出现,跪在了李书文和大凤面前,何小桃的举动,让李书文和大凤不知所措。
刮起了风,由于电线短路,仓库着火。玉秀和大家奋力救火。
郑三月一次次冲进火海抢救财产。火越来越大,人进不去了,不见郑三月出来。郑三月在火海里奋力转动着一桶汽油,一根燃烧的木棒砸在了他的头上,他跌倒在地。
不见郑三月出来,陈万忠欲冲进大火救他,突然汽油桶爆炸了,火光冲天。秋菊嘶喊着三月,玉秀和大凤紧紧地抱住她……
半个世纪后的军垦博物馆,一对年轻的恋人注意到了凝视着照片的玉秀,姑娘看看玉秀,又看看照片,认出了照片上三位年轻的女兵中间的那个就是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。年轻的恋人和玉秀合影,引起了参观者们的注意,越来越多的参观者围在了玉秀身边,与她合影,有年轻人,也有孩子,玉秀被感动了,眼眶里闪动着泪光。
玉秀的家,宽敞的住宅楼。玉秀轻轻擦拭着镶有陈万忠照片的镜框,照片中的陈万忠已是老人,是陈万忠的的遗像。玉秀自言自语地和陈万忠说着话,象是拉家常:和平已是师副政委了,爱疆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板,生意做到了外国,孙子在美国,是医学博士……
玉秀从衣柜里拿出当年穿过的军装,穿在身上,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青春岁月。白发苍苍的刘玉秀,对着镜子缓缓地举起了右手,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……(全剧终)